大哥偏头痛
44 醉话
两人之间的感情太过凌乱，也不单纯，掺杂太多别样的东西在里面。
明楼和明诚都心知肚明，没再说话，屋里只有两人克制的喘息声。
房门没上锁，明楼进来前只拧了一下。
这时门外传来锁头兮兮索索的声音，还有明台带着醉意的叫声。“阿诚哥！你开门阿！怎么回事？……睡啦。”明台嘟囔道，他在门外摇了摇手里的洋酒，打了个酒嗝，拍着门继续说道，“我给你带了好酒，你先别睡！我们好好喝一杯！”
“这小祖宗怎么喝这么多？”不是洞房小花烛么？
房间里，明楼和明诚面面相觑，只分开短短的两个小时不到，明台就俨然一副失意人的模样。
他这是被人蹬了？明楼对明诚使了个眼色，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。
“哥！快开门啊！是不是在里面做坏事呢？”明台目光深沉，如果忽略他一身的酒气，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能唬住别人。
明诚无视明楼的抗议，一把将他拉过塞进床边的衣柜里。
“来了。”明诚打开门让明台进来，还不等他说些什么，就见明台跑到床边，对着褶皱的床单沉吟，他望了望四周，然后伸手要去拉衣柜的门，被明诚截了过来，明诚皱起眉头，不悦地问道：“你怎么喝这么多？程小姐人呢？是她送你回来的么？”
明台摇摇头，一屁股坐到床上，垂着头好像在思索回答他哪个问题，不料他突然反问，“你为什么总叫她程小姐？”她明明和自己定婚了，而且也来家很多次了，几乎都早早默认了她在这个家身份了。明台歪着头，等待他的回答，“你好像不喜欢她。”
“我对她没有偏见。”而且说起来，程锦云还是自己的同志。明诚叹了口气回答道，他一方面对明台敏锐的直觉感到吃惊，一方面在分析着他今天的醉意有几分真实。“而且她也不需要我的喜欢不是么？”说着，明诚接过明台手里晃悠悠的酒瓶子，“你今天不开心。”
他说的是肯定句。明诚见明台愣了愣，确定他是假醉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明台茫然地说道，他指了指胸口，“总觉的哪里不对，我应该高兴的呀。锦云很好，大姐很喜欢，我，我也很喜欢，可是，为什么，为什么我会有点伤心呢？”明台垂下的睫毛上沾着滴水珠，“我的决定是不是错的？”
“明台。”明诚看了一眼衣柜的门，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。”
“就像你和大哥吗？”明台也望着衣柜问到。“我想，你和他并不合适，就像我和曼丽。”明台低着头，掩去脸上的表情，“虽然这个比方不对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明诚淡淡地说道。
明台点了点头，“我敬重大哥，同样也敬重你。只是，我觉的大哥并不是好的选择。他肩上承担的太重。”他说着，转而目不转睛地看着明诚，“你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，见不得他辛苦也属正常。你能分清你对他是真的爱，还是单单想报恩？”就像自己对于曼丽一样，只是同情，还是也包含真心。
衣柜里的明楼从听着两人的谈话，对明台明显的撬墙暗自咬牙，怜惜他这个弟弟，还真不如怜惜一条狗！他从门缝里见到明诚若有所思的神情，心里一沉。
“明台，别想太多。”明诚起身倒了两杯酒，“我们都是只知今日，不知明夕的人，想做什么就去做，只管往前。”
“敬我们，只知今日，不知明夕！”
“干！”明台一饮而尽，他拍了拍床单，“大姐人呢？我怎么没见到她。” 明台好奇地问到，他回家了也没见到大姐的身影，她可是向来不外宿的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明台笑了笑，“本来想促膝长谈的，可惜不是时候。”
“不再喝两杯？”明诚摇晃着玻璃杯里的液体。
“不了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旁边的衣橱。临走前故意踢了一下橱门。“大哥，晚安哦。”
“臭小子！”
明台在明楼暴怒前，飞快的逃离了房间。
明诚缀着酒，哑然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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