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偏头痛
41 见面
王天风之所以叫疯子，不是因为他的名字里带有“风”字，也不是因为他的代号叫“毒蜂”。而是他的骨子里就天生带有疯意。
他个子不高，且瘦，与年纪不符略显沧桑的脸上，依然可以看到他年轻时谦谦君子的模样。他刻意收敛自己的目光之后，俨然就是一个忧郁的书生。就是这样一张堪称清秀的面容下，却是杀戮果断的性子。
“来了？”王天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，撑着下巴，懒洋洋地打着招呼。
这次同王天风一起来的是郭骑云。他敏锐地察觉到老师这回的到来，带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。
看到来者的长相，郭骑云的瞳孔紧缩，眼中露出几分诧异。但他转念一思，想到至今风平浪静的上海站，和进了军事法庭，如今不知死活的B组人，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就不那么奇怪了。
在国党任高官的哥哥，谁又敢动明台呢。当然，除了他的老师，王天风。
郭骑云觉得老师的目光很古怪，他目光游离，飘在空中，好像谁都没看，但每每落下都是停在明楼身边的男人身上。
他似乎是明长官的秘书，奇怪，郭骑云纳闷地想着，若不是因为老师的缘故，自己根本不会注意到，而对方的长相又明明十分引人注目。
“你先回避一下。”王天风满含深意地扫视了一眼明诚，回头吩咐道。
郭骑云应声退后，贴到了大门边。这次他确定老师的目光的的确确是在看明楼的秘书。
明诚之前行动的作战服还没脱，掩护明台一行人回来后，天已经大亮，他只粗粗用衬衣套一下，就和明楼出门了。他特意隐藏了气息，像明楼的影子跟在他的身后，可还是被王天风发现了。“
“阿诚？”明楼不满地蹙了蹙眉，对明诚说道，末了警告似的看了王天风一眼。
明诚默默退后了几步，和他们拉开了距离。很快与周边融为了一体。他的距离比郭骑云要近点，这么个大活人处在明楼和王天风面前，愣是不显得突兀。
“当初你应该把他交给我，他将是军统乃至整个情报界最耀眼的那颗星。” 王天风不无遗憾地说道，“可惜啊，你把他耽搁了。”
“他现在也很优秀。”明楼用手指敲了敲桌面，下意识地望着明诚。
明诚却低着头，不听不看，谨遵着一个下属的本分。
明楼缓缓地转过脸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。
“在我眼里，他只算一个残次品。”王天风毫不留情地说道，“人的精力有限，不可能面面俱到，你让他做了太多本不该他来做的事，你在浪费他的天赋。”王天风挑剔地打量着明诚，本该活跃在情报界的王牌，此时就是一个平庸至极的普通行动人员。
他不禁想到十年前，初次见到明诚的场面。
那时还称之为少年的明诚第一次杀人行动，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。
从容不迫，闲庭信步，血液溅到少年瓷白的面容上，化作点点红梅，简直漂亮极了，若有外行人在场的话，根本不会觉得那是一个新手。
但王天风还是看出少年的不安和愧疚，但只有一瞬，他就轻而易举地跨过那层障碍。心理素质奇佳，简单就是天生凶器。
王天风事后调查过明诚，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所判断的那样。虽然他的能力出众，本人却是封闭敏感，性子柔弱。他可以强大，又那么脆弱。简直汇集了一个充满矛盾的综合体。
就是这样一个人，让王天风看到了希望。一个完美杀人机器希望。
只，可惜了。
从明楼开口拒绝自己的提议后，明诚算是废了。
“我以为你有了明台就行了。”明楼目光平静，心里却不后悔。他要一个杀人机器干什么，做情报不等于要抛弃作为人应有感情。
不然，我怎么办？
明楼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，自大又自私、对划为自己的一切事物，人，都有非常强的撑控欲。
“我是很中意明台。”王天风不掩自己对这个弟子的喜爱，“
我是很中意明台，他很聪明，但聪明的人一向死的早。”王天风话音一转，“阿镜为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，我不该教训教训他？”
“最没资格说的人就是你。“
“对，我承认！这么多年，是我负了她。”王天风很痛快地承认道，“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王天风目不转睛地看着明楼，“实行我的计划吧。你知道的。“
“你他妈真是疯子！”明楼当然听过王天风的计划，充满背叛，残酷的计划，他拍案而起，“你别忘了，死间计划的负责人是我！照我的计划进行，损失才是最少的。”
王天风露出一个几近悲怆的笑容，语气却很平淡，仿佛在说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，“……你若死了，阿镜该多伤心。“
“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。”王天风沉默了片刻，“当然最重要的是，你的计划太过平顺了，日本人会怀疑的。没有大量的流血，日本人不会相信。”
“我们赌一局吧，谁赢了，听谁的。老师。”明台得了明楼的消息后，立刻从家里赶来。
和程锦云经历了截劳工的事件，明台想了很多，也彻底明白了人生苦短的道理。
他觉得程锦云不错，自己刚好对她也有好感，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撼，就冒然向她求婚了，待看到听了消息十分开心的大姐，他心中隐藏的那丝犹豫就消失了，他更坚定地认为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。
“我有权知道真相不是么？”
王天风笑了笑，“我可不和你玩。就算你赢了，我也不会说的。想要知道，问你哥去，只要他能告诉你。”说罢王天风抬脚要走，“明楼，你别让阿诚再画画了，怎么画也是三流水准。”
“老师，我要结婚了，你来么？“明台看王天风要走，心里不舍。
王天风想到他的计划中，即将成为死棋的明台，他点头微笑道：“放心，我会去的。”
我是很喜欢大哥的，看电视的时候比喜欢明诚还喜欢。不知道为什么就写成了渣，我也是要哭瞎了。可能是单身狗的巨大恶意吧，写不出恋爱的酸臭味。
重新修了一下，和小伙伴们说说真心话，那段赌局真心看的我尴尬症都犯了，觉得太装那啥了，就改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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