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偏头痛
18.* 余情
明楼去见汪曼春的时候，司机不是阿诚。
据说明诚此时正满大街的在替他找治疗头痛的药。
夕阳的余晖下，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，斜斜的映在青石板路上。
中药铺子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药渣味儿。边角的小食摊也陆陆续续摆了起来，热气腾腾，一股子烟火气。
晚上就是除夕，日子就是再不好过的人家此时都卯足了劲，卖力整办一桌像样的菜。
明诚挺喜欢闻这种味，他想像中的家就应该是这种味。他边走还边用力嗅哪家的饭菜更香，愣是将枯燥的一段路走的有滋有味。
老旧的巷口前种着一棵树，说不上什么种类。叶子都掉光了，根底空了一块，似乎还有个蚂蚁窝。
周边住户的孩子正聚在树下一起玩着玻璃球，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。
看到这，明诚眼里也染上一丝暖意。他也不讲究，随意找了地方坐了下去。纸包裹着的中药被他塞在怀中，聚精会神看的入迷。
“阿诚先生？”
明诚微微抬头，一抹温柔还凝在眼里，他愣了愣神，“南田课长？”
日本人的出现让原本玩的正欢的孩子们一哄而散，只剩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茫然无措呆在原地。
南田洋子也不嫌弃，从口袋里掏了两块包装精美的日本糖果递了上去，又摸了摸他的头。
听到消息赶来的家长见此点头哈腰忙不迭的跑了，顺带对明诚的眼神都带了鄙夷和害怕。
“阿诚先生，我们好久不见了？”南田洋子挥了挥手，将下属都撵走，也坐到旁边。
明诚跑了一个下午，发蜡早已被汗水顺走，大片的额发散在眼前，显的人更年轻了。他笑着回答：“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？”
“你懂我的意思。别紧张，”南田笑咪咪的说道：“你们中国有句老话，叫，强扭的瓜不甜，大约也适合眼下的情况。”南田洋子细细打量了他一番，又问，“今天是中国的除夕，阿诚先生这是……”南田洋子目光落到明诚的怀中，“身体不舒服？”
明诚没接话，只道：“中国在过年，南田课长的家乡是不是也在过年？”
“……独在异乡为异客。”
“那洋子小姐为什么不回家呢？反而要一直待在别人的家里？”明诚站起身，脸上的笑容没了。“我要回去了。再见。”
“你！八嘎！”南田洋子的副官上前就要动手，被南田洋子制止了。
“我有我使命。真如你待明长官一样。”南田洋子浅浅一笑，“不过立场不同罢了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阿诚先生。”
南田洋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希望你喜欢我送你们的礼物。
她接过副官递上的手帕，用心的擦拭着，随后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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